不少批评的声音,甚至有激进的民族主义者在报上发表文章,公开指责这个左右帝国金融命脉的包税商家族有资敌叛国的嫌疑。然而至少在亚珊帝国的权贵阶层里,“民族主义”目前还没有什么市场,商人都是天然的国际主义者,贵族则更看重血统、家族甚至种族,而非定义模糊的“民族”。再加上福格尔家族在帝国境内苦心经营数代,朝野上下人脉颇广,根深蒂固,克洛德政府还得指望老福格尔承包税务,承销国债,教廷方面也需要福格尔家族这个“代理人”发行赎罪券,就连军方也指望福格尔家族帮忙筹措一部分军费——福格尔家族同时获得政界、宗教界和军界的维护,又与弗兰克皇太子关系良好,些许舆论批评又岂能撼动这个金融世家的根基?
老福格尔的工作效率一向很高,回到家里立刻给远在寇拉斯堡主持家族远东分部的安东尼发信,要求他尽快将“救国委员会”的意图转达远东摄政。安东尼也没有让父亲失望,第二天一早就回信复命。
罗兰其实也在等待帝国主政者主动提出和谈。正如他一直以来秉承的那个信念,结束一场战争远比发动一场战争更关键,随着西征作战的顺利推进,远东十多万官兵从奥列维要塞一路打到圣城特区,距离老家越来越远,补给线也拉得越来越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