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看自己兄弟和弟妹催泪,在这最后时候头脑却恢复清明,“都是我功名利禄熏心,将你们夫妇拽上了这条不归路,是做哥哥的连累了你们。”
“伯伯说甚屁话,恁地啰嗦。”孙新听了黯然,顾大嫂则是头也不回,手提双刀,只待死战。那如常面色,直叫人以为她是在赴宴。
孙立这个做伯伯的,平日里就屡被这泼辣弟媳逼过,与她面前甚无做长的尊严。但是现下里,却要大声来赞叹他这弟妹一声,巾帼英雄,不逊须眉。
一时间心头悲意也被尽数扫了去,只剩一腔豪情。那病尉迟提起长枪,就待做最后一决。对手都挑选好了,就是那铁棒栾廷玉,便是死了也送他一场功劳。却不料后者面露惊容来,忽的一带起马缰,战马人立而起。孙立是好不惊讶,栾廷玉这是要作甚?
方要喝出声来,就感头顶上猛挨了一击,眼前一黑,撞下马去。“哥哥/伯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