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固然不长,又局势紧张,都不曾有一次好生生地搜括些民间金银。但他与衙中官吏混的厮熟,地方情形,也多是知道了,也是弄了几笔钱财到手,可是如此收益比之一路安抚使的差遣来,完全是萤虫比皓月,太少太少。内心里恨极了梁山泊来,马政要招募编练民勇,他是全力支持,反正藩库中有的钱粮,也不需要他毁家纾难。
这日马政得到急报,便急忙来到公廨里进谒。杜充和他已是十分相熟了,二人又有了共同的小秘密,关系亲密,马政被侍从径直引来内堂叙话。却是这时杜充正在内堂里小酌。
马政掀帘而入,早见侍从在案边设下了一席客座。杜充起身相让道:“马防御来得甚好,衙内两个差拨,由潍州回来,带得海中鲜蟹与鲈鱼,颇是鲜美可口,现在鲜蟹烹调得来了,鲈鱼尚在煎熬,坐下来先吃两碗酒。”
这两样却都是莱州湾的名产。那鲜蟹便是梭子蟹,肉鲜味美,堪称“海鲜一绝”,自古以来便是渤海之中的名产。而其栖居随季节而异,于春夏季来近海,活动于港湾和河口附近。
马政看着桌上摆了一席盛馔,便笑道:“相公却是快活,马政可焦虑得紧。”
“唉,马防御也特多虑些个。现今大计已定了,我等只待依计行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