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大作,乌云盖顶,雨水落下。寿州知州在城头看见,心下好不欢喜。对身边一道人说道:“道长果然高士,说日中有雨,则必有雨落也。”只是可惜被他恭维那道人,满面铁青,不发一言。
“这王文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知州唤人将道人带回去好生款待,身侧一武官怒声道。
“唉,朱团练羞恼。我辈所为皆一心为了大宋江山,王道长一方外之人,生出一两误会,何足挂齿?”便是要炮制他,亦要等到破贼之后才行。知州心里付道,捋着胡须,一双小眼睛看着城外梁山军大营,尽是得意。
如此到了第三日,雨势果然大了。这般熬了一个白昼,夜里待到一更时分,知州教那朱团练引军五百,多带铁锹榔头,先出了南门,乘夜雨中视野不清,往东摸去。自叫人纠集城中青壮,准备好木筏,准备待到天亮后好去水中清剿梁山军残余。至此城中百姓方知道知州要掘淮河水堤,群起哗然之。
朱团练引军出城,冒雨赶到河堤处,望见夜雨中梁山军大营内灯火摇曳。喜道:“这厮们尚且不知。儿郎们与我上山去把河堤掘开了!”
可谁也不是没心肝肠肺的,这些兵士如何不晓得挖开了淮河河堤,于寿州遗祸将有多重?
但朱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