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量的是守住城池,抽调乡兵义勇守城,而后再论其他。
如李道一般爽利的,实叫韩滔高兴。
钟离县城,城池低矮,壕沟简陋,却已经是一副如临大敌的全力戒备模样。就是那带着难色进城来的大小地主士绅们,也步伐匆匆,进出都来去匆忙。备好孝敬的钱财,却每一个真的把自己重新拿到手的地契当回事。
李奎那伙人是疯了,里应外合刚夺取了钟离县城,就虐杀了县令、县丞、主薄等人。牢房中现今关的尽是昔日在衙门里当差的公人,就没有一个见是囫囵的。而这些人的家眷,下场更是凄惨。小小的钟离县城,短短时间里就丧掉了数百条性命,城头挂了几十颗脑袋。太疯狂了,如是一场压抑了无数年的火山爆发。
李奎那班人的神 态,就活是一群爬出鬼门关的恶鬼。钟离县之惨事,叫人不忍目睹。
可他们这些并没牵扯进其中的人,却还没疯。
不知道多少人唯唯诺诺的脱出城池,看着手中崭新的地契,却只是轻蔑的一笑。梁山军大势扔在,官军只是打下了无为军,又不是夺取了益都城,淮南的局面还远没倒塌。此时这撮人跳出来,岂不是自寻死路?
但想来李奎他们也不是凭白跳出来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