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滔来了,梁山贼今日午后恐就能抵到城下。那泗州宿州,我看是休要指望了。”李奎脸上满满的寂落之情,人岂有不贪生之理。若是宿州、泗州地方亦能如钟离这般,他辈未尝就没有一线生机,可惜,天不佑人。
“舅舅……”周诚面色难堪。他此次行事自也是豁出性命来的,钟离城破之日,他能逃的一命是老天爷眷顾,不能也是应该。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把身上重任刚与舅舅说开,李奎就一口应下了。
现下泗州宿州丝毫动静也无,陈相公足足派出了六拨人,竟就只有自己得逞了不成?周诚心中也苦的很。
“不言其他,只说眼下这钟离。你能固守几日?”李奎问。
周诚略做思 索,开口便道:“这个舅舅放心,现如今城中多的是手上沾染了梁山贼鲜血的人,他们岂还有回头路走?”
里应外合夺取了钟离城池,李奎周诚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城中的官儿,一个不少的杀个遍。这其中未尝没有泄恨报复,可更多还是拉着那些被蛊惑的盟友,手上一块沾血。
只要沾了血,脏了手,那就再无路可退了。
周诚甚至都还记得自己这位舅舅说起对钟离县令的感觉,是一个外像宽阔,内里却滑不留手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