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死一人是马友二叔家的大幸运,靠着他二叔说项,叫张用、马友一行在付井镇得了个安身之地。却是一处阖家尽灭的宅院,只四间土坯房,可好歹是一落脚地。
马友又从他二叔家拎来了一袋储粮饼子,五个男子大汉围着篝火,吃着粗粮饼子,便就考量起了日后事来。
“临漳被贼人打破,不几日消息便可传到大名府。那童相公和张相公,合着哪个出手,都能轻易驱败贼兵。我等兄弟在城门处厮杀,得我兄弟好处的百姓何止百人,稍作宣扬,就可为我等人物扬名。若是待在城中,那便受用不尽。”临漳县都吃过一次大亏了,下任知县相公如何不紧抓县勇乡兵?张用这般说来半点不差。
城门口一遭拼命,放在临漳县里,足以叫他们五人尽数受用终生。
“然再是如此,也不过是一都头勾当。”
张用眼睛里闪过一抹炙火,他早就有心投军,只是放不下那队正的差事,现下他也不愿去军中做一小卒子,但却有了另一条新出路。
“从军?”二曹与马友李宏都面色一呆滞。
“现今天下大乱,正是我辈人出人头地之日。不借此良机搏个官爵封赏,待到天下太平时日,就你我这等的出身,焉有发迹之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