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居心反覆,却不是个好人,我保定军现只城里三四千人能用,还多时未有操练。兵甲不全,器械不备,万一沧州贼军生出事,叫我如何抵御?便是这河北州县盗匪如毛,一日上封抽调兵马前去平贼,也不易对付。”
范炳国道:“都监言之有理。却不知道作训将士需用多少钱粮?”
“只管把兵甲器械备齐,把将士将养来,先就要拿出一万贯来。”
范炳国大惊道:“恁地要如此多钱粮?”不待吴明讲话,范炳国就又道:“保定这一荒蛮军州那来这多银两?都监不闻我这衙门上下已经数月不见俸禄了。”吴明见范炳国不认可,也就只得闷闷地吃着酒。纸窗外面,几阵寒风,吹得呼呼有声。有侍从掀着帘子,向外张望一下,旋即缩回脖子道:“外面已飘来雪,飞着鹅毛也似的一片。”
范炳国闻言大喜,忙叫侍从叉起帘子来,向外看去。只见天空上,雪花飞着白茫茫一片,那庭院中眨眼就积下雪来,犹如撒下无数白盐。
范炳国端起酒盏吃了一口,哈哈笑道:“真天佑我大宋。吴都监且看,现届隆冬,冰雪载途,怎样行军?便是沧州贼军有意犯境,这般时候,他自行动不得。”
吴明气笑道:“今时已近元宵,北地苦寒之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