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夜苦短,呼啸的大风吹干了吴玠眼中浸润的一丝湿意。
“兄长素来沉毅,今日何做此女儿态?”吴麟哈哈笑说,“弟弟便是在此断后,不敢不尽心竭力,兀的便要殉死不曾?”
虽然吴玠引主力南去后,吴麟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。偌大的城池,岂是三千人便能守卫的?
这儿已经不是乔山,而是坊州州城。孙昭远部全军尽墨的消息传来,刘法便第一个引兵南撤。且要马昌祐督兵断后,而后者又将重任丢给了吴家兄弟,自己早早引着杜常、夏椒、关师古、李彦琦等将南蹿。
吴玠吴麟手中倒是有七八千人马,真死守坊州,也未尝不能堵上一时。可吴家兄弟是棒槌啊,还是白痴?非是怕不好交代,人兄弟俩早引所部南奔去了。
如是,两兄弟便就此分家,吴玠引主力南去,吴麟引偏师断后。这其间危险,不言而喻。
“二弟,完事性命为重。若事不可为,且务必以保全几身为重。”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句话中,吴玠的意思 ,吴麟自然明白。
两兄弟是打西夏起家,为泾原路马步军都总管赵明手下悍将,而赵明又是种师中的手下。种师中不是那种嫉贤妒能之辈,为二人崭露头角提供了一良好的环境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