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本是在台下站着的,但看到祖父越来越佝偻的腰身,忙上台去搀扶住了。种师道泪水都要流下来了,他大病未愈就被赵桓赋予如此重任——赵桓西去,带走了御前司所有的兵将,留下这些人叫他守广州,且不提广州能否坚守住,只说赵桓的这份心,就叫他哇凉哇凉的。
对比刘延庆,赵家这心真是偏到咯吱窝了。
种师道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汉子,汉子面相不满三十,却是站在种彦崇左侧,地位显然甚高。这人就叫陈佑,杨惟忠之婿也。
后者历经了淮南之败后,是元气大伤。早已经退出了一线,也就是陈佑手中兀自还握着一点兵马,现在他即是广南东路团练大使,他老丈人杨惟忠则成为了广州兵马钤辖。虽然只是个空头。
对比种师道的满心愁苦,陈佑就洒脱多了。“老相公,如此兵将,短短几日,如何操练得来?练之何用。”横竖是一哄而散的模样。
陈佑说话极为直白,便也是军汉的脾气。
种师道闻言,摇了摇头道:“且先筛选一番,老弱者剔除出去,留下精壮操练。”虽说有消息传来,北军已打破了英州。但他们一日没抵到城外,那就是一日。
种师道与其说是武将,骨子里更多是士大夫。文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