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宣中不知道怎的想到了自己手册上的一句话。据说这句话是陆皇帝说的。黄钟大吕,震人肺腑啊。
宇文宣中感慨着。
因为这句话给他的感觉与先前的历朝历代全然不同,那些个朝代的上位者,一旦得势之后兀谁不是在想着如何让家族富贵延年千秋万代?只有陆皇帝提出了现在的说法。而这就是眼光的不同。
站在时代的肩头眺望远方,陆谦岂会‘鼠目寸光’?
保持社会权力阶层的‘新陈代价’,这是给整个社会剃除腐朽的必须一遭。就像是死水和活水的区别,死水里的鱼儿固然在初时更加安全,但长久之后呢?腐烂变臭的水里还能养得活鱼儿吗?
那活水呢?效果就全然不同。
流水不腐,户枢不蠹,动也。老祖宗这点上早有见解,但能够主动去做到这一点的却是极少。
赵宋开启了科举盛世,把从东汉到李唐的门阀世家抛进了历史的垃圾堆里,但北宋的没落何尝不是重新犯了这个错误。谁敢说北宋之所以亡,内里全是大艺术家的责任,就没有半点蔡京的功劳?
前后四次任相,共达十七年之久,堪称赵宋第一人。
还有那一个个多如枝杈的将门,亦是宋军战力腐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