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宣中是安然了,却就怕如此消息传去了锦官城,届时赵宋屠刀砍下,日后宣中便是再回故乡,怕也只能看到无数尸骨了。念之可能回家破人亡,我这心中便方寸早乱,什么官场如意,大展宏图,什么训导官儿,哪还有这个心思 ?宣中现在是只祈求朝廷大军能早日拿下锦官城,期望家中老小且还安好。否则,否则……”说着用衣袖遮面,早已经是泪流满面。
——衣袖内里隐隐一股辛辣气息,让他两眼泪水难禁。
心中早就打着‘反戈一击,投奔明主’的宇文家兄弟,对宇文宣中的担忧岂能半点无有防备?一家人早离开广都了。
但外人不知道啊,只见他泪水不止,两眼通红,满脸都是凄苦,心中倒也生出几分可怜来。
是啊,大家的老家都还在赵宋治下。
宇文宣中现在人在汉中是风光了,但他的家人呢?想到宇文家可能因此而满门遭殃,甚至是宇文黄中这个川蜀大才子都会人头落地,这瞬间里心中的羡慕嫉妒恨也就消散很多了。
这人世间事,凡有一得必有一失,有一苦必有一乐,莫过于此。
次日,宇文宣中带着训导官的腰牌,穿发下的玄色官府,步行去战俘营上班了。
训导官的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