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五十万石逋赋!”
内阁首辅马文升此时将一封奏疏递给了朱厚照。
朱厚照听后倒也大为惊讶,心想如今这朝廷税赋虽然是以粮食计算,但就算一两一石粮食计,光一个苏州府就欠赋税两百万两,也不知道朝廷是有多少收入流入了这些江南乡绅的口袋中。
“马爱卿,你怎么看?”朱厚照没有直接表达意见而是先问向了马文升。
“回禀陛下!各地每年积有逋赋乃是常见之事,庶民自然不敢欠赋,而欠赋者多为生员缙绅,地方官府不敢催拿,故想必这些逋赋都是生员缙绅所欠,即便朝廷想追回也难,只怕又得得罪士林,而苏州府等地素来士绅多,自然逋赋多也属正常,按照惯例,都是能免则免的。”
马文升回道。
朱厚照则心想暗叹,难怪前世看历史材料,发现皇帝动不动免逋赋,当时自己还疑惑为什么朝廷欠的税都不会收而要免掉?如今看来,不是不想收是不能收,因为欠赋的都是士绅,你怎么收?
“追回,必须追回!以往的朕可以不计较,先帝既然下旨免掉,朕也承认,但从正德元年以后的逋赋必须追回!下旨给南直隶巡抚,勒令各府州县官追缴正德元年后的逋赋,追缴不回七成者治罪流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