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都是这么记的,是非功过只待后人评述,但为顾及本朝名誉,基本上本朝士大夫皆以记其功德,不录其奸猾,以免让后世之士子不耻本朝也,且原管翰林院的路学士(路兆吉)也特地嘱咐过,余泰乃其外甥,当不记其贪墨一事,臣想,素来百官不以贪墨相劾,自然也不必记其贪墨之事”,翰林林魁回道。
“荒唐!君主起居,尚且实录之,缘何文官之事不实录,如此岂不有意误导后世之人,朕不怕后世之人怎么看本朝,如果本朝满篇史料都是忠臣良将,那为何会亡?
难不成就可以因此怪罪于君王身上!君王一人何以致天下衰亡!给朕真实记录!不得有半点差池!贪墨、夺民之田、虐杀军民,凡是犯了这些事的文官都给朕记下来,还得有本朝评议,务必详细,不然,后世之人还以为朕太过残忍,以为天下文官都是道德君子,焉不知是他们这些贪官酷吏害民太过残忍,才逼得皇帝不得不残忍!”
朱厚照说着又注意到这个余泰的记录文字身上,想起刚才这林翰林提到了路兆吉,便冷哼了一声:
“又是这个路兆吉!如果是他的外甥,那更得好好记录,把当年山东那场贪墨大案,在他这外甥余泰的记录里写清楚,把他外甥如何参与勾结山东淮扬两地官员贪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