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钢的道,“现在屠刀都快落到我们的脖子上了,你从前是的罪过孙秀的,他难道能放过你?”
潘岳端着酒盏的手微微一抖,里面的酒撒出来少许,潘岳不但认识孙秀,还是老熟人。潘岳的父亲担任过琅琊内史,当时孙秀是他手下的小吏,服侍过潘岳,潘岳那时少年气盛,屡次因为过错而鞭挞孙秀。
谁能想到世事变化,当初一只手都能捏死的小吏,后来竟然成了赵王司马伦的重要幕僚,现在还成了中书令,这个可是他一辈子钻营而得不到的位置,当日的小吏却一步登天,成了权倾天下的中书令,自己成了被随时捏死的那个人。
想到这潘岳更是苦涩,感叹命运不公,仰脖把盏中酒喝尽,带着醉意道,“孙秀此人小肚鸡肠,我又能怎么办?”
“难道躲着就是办法了?这金谷园能让你我躲一辈子?”欧阳建叹了一口气,压低声音道,“赵王此人无才无德,孙秀同样瑕疵必报,以前看不起他们的朝臣不在少数,不只是我们,很多朝臣都害怕被清算,这就是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