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,安珀馆亮了起来,绚烂的灯火从那些巨型的落地玻璃窗中绽放出来。
学生会干部们穿着黑色的礼服,上衣口袋里揣着白色的手帕或者深红色的玫瑰花,站在走廊下迎宾。这本该是极其优雅的一幕,让人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中世纪。
那时候的宴会就是这样,华美的城堡门口站着成群的侍者,鎏金的马车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入众人的视线中。
那个年代的氛围就是如此,哪怕你家里老婆出了轨女儿和情人跳了墙,庄园里的货物一夜之间被烧了个精光,你拿着请柬出席之时也必须盛装打扮喜笑颜开,顾盼之间都必须挥洒自如,否则便是有失风度。
如果以这样的标准来看,门口的这些家伙无疑都不合格。他们确实着装统一,衣袖和发梢也都整整齐齐,灯光下洁白的牙齿也让不少学妹红了脸。可只要仔细观察,都会发现他们的眉眼间都有着一丝焦灼。不时有人在将宾客送入大厅之后转头看向门口,眼神 中的失望像是碎掉的玻璃,在灯光下亮晶晶。
“他还没到?”有人终于忍不住悄声问道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他旁边的人耸了耸肩,“如果他到了,门口那些记者还会是现在这德行?”
安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