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见……”夏弥也轻声说。
她的瞳孔中最后一丝微光熄灭,仰天倒下,轻得像是一片树叶。
她赤裸地躺在还未冷却的煤渣上,煤渣灼烧着她的后背和长发,很快又被血浸透。
鲜红的血衬着莹白的肌肤,这两种冲突激烈的颜色微妙地融合在一处,让人想到保加利亚山谷里织锦般的玫瑰花田。
这就是一场葬礼,夏弥躺在棺材里,楚子航是家属,路明非是牧师。
爱歌唱的女孩被埋在花下了,连带着她的野心、残暴和谜一样的往事。
路明非别过头,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楚子航,声音仿佛歌吟。“那些爱唱歌的孩子们都被葬在花下的泥土里了,下一个春天,新生的花会开出他们的笑脸。她是作为人类死去的。”
楚子航抬头看了一眼路明非,接过外套盖在夏弥身上。“谢谢”
楚子航在四周转了一圈,把网球包和黑箱都捡了回来,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整理好。
他依然是那么井井有条,好像准备一次远行。“走吧。”
他拎着两件东西从路明非身边擦过,“隧道里有一列地铁,沿着铁轨就能到复兴门。”
“这就完了,夏弥你不带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