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咋说二丫是个好媳妇呢,她根本没理会小六刚刚说了什么,反而对他先是嘘寒问暖了好一阵,一会说东屋没人气、太凉,会伤身子;一会又说大病初愈得好好调养。
一张犹如出谷大黄鹂的嘴让沈小六连个插话儿的机会都没有。
直到死气白咧搀着他到了正屋门口,才好像突然醒过神 来,一脸懵逼的问道:“你刚才说谁来了?”。
“一......一个逃荒的朋友,来家借宿一夜,明早就走”,小六改口道。
二丫盯着沈小六的眼睛,双手掐着腰、语气严肃的问:“男的女的?”。
这就是二丫朴实又能干的一面,当得知是个男人的时候,她根本不问对方来路、转身就奔向灶台,嘴里温善的叨叨了一句:“快让到正房屋来陪着吧,有一柱香的功夫就给你们开饭”。
小六重回东屋,整见着大成子在用地上的碳灰随手画着什么,不时的还用手摸着下巴做思 索状,见小六凑到近处,才操着一嘴浓重的陕西口音问道:“鹅问腻,刺地离那境秤有夺愿(我问你,此地离那京城有多远)?”。
“开车二十分钟,走京通快速”,小六完全没在意李自成在问什么,注意力全在地上的图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