戾色,嘴角更是因恐惧而流出口水不自知,本是紧攥的右手不知扣动了扶手上那处的机关,只听。
“嗖嗖嗖”
一蓬细如毫毛的针雨瞬间从太师椅各处激射而出,带着可怕的力道。
像是早已预料到一切,那人左手五指略张,掌心一股炽热火劲已凭空而起,一股热浪已是荡开,烘烤的朱停口干舌燥,须发焦枯。
旋即再拂袖翻卷,周遭火劲急剧收拢而回,连同那蓬针雨,亦被摄入袖中。长袖垂下,等那人左手再张开,掌心已是多了一滩熔岩般的铁水,然后在朱停的惊骇中,从指缝中淌出,落在地上烧灼出一震刺鼻的焦臭味。
一切只发生在刹那间。
如同耗光了所有的精气神,朱停惨白着脸,是心如死灰,他“扑通”一声滑下了木椅,跪倒在地,额头紧贴着地,身子抖个不停。
“朱停,见过龙首还请饶恕”
那人一字未说,只是缓缓渡步到了他的身前,一瞬间便像是遮住了所有的光明。房内的空气开始凝固了起来,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,冰冷彻骨,寒入肺腑。
就在朱停快要因这好似没有尽头的沉默即将崩溃时。
一道平淡嗓音终于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