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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想着,他便穿堂过院,去了后衙韩安邦的院子。
请书吏通禀了一声,不多时,就见韩安邦满面堆笑的迎了出来,站在阶上拱手道:“孙通判不辞艰险,主动去那灾区监斩,实在是我辈楷模啊!”
这话明着是恭维,暗地里却是心怀叵测。
盖因当初孙绍宗要去南岸监斩时,贾雨村曾极力劝阻、还因此闹得不欢而散。
此时韩安邦说他是‘我辈楷模’,分明是在和贾雨村针锋相对,顺带挑拨两人的关系。
可惜他注定是白忙活一场。
孙绍宗如今虽与贾雨村渐行渐远,却压根没有要投靠韩安邦的意思。
只不卑不亢的一笑,道:“大人谬赞了,不知大人唤卑职前来,究竟有何吩咐?”
“这个嘛……来来来,咱们先进来再说。”
两人进到小客厅里,在松鹤延年图前分宾主落座,又有属吏送上两杯香茗。
韩安邦这才正色道:“实不相瞒,这次我请老弟来,却是为了今年的秋闱之事。”
秋闱?
孙绍宗闻言便是一愣,找他问问灾情,倒还算靠谱,可这秋闱……
他皱眉道:“大人,顺天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