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鸳鸯毫无心理负担的,脱口道:“琏二爷还算好些,若是像大老爷那样,成天在外面闹笑话,回来却拿女人寻开心的,便是八抬大轿请我去做太太,我也是宁死不从的!”
只是说完之后,她却又为难起来:“可你这样与他不清不楚的,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?这是被我瞧见了,若是那日被旁人知道……”
鸳鸯这心惊胆战的样子,倒好像偷情的人是她一般。
平儿不由将她拥进怀里,学着孙绍宗昨晚的样子,咬着她那银元宝似的耳垂,调笑道:“你要实在是担心我,不如以后帮我把风得了,姐姐也豁出去,让你多瞧几回稀罕……”
“呸呸呸~!”
鸳鸯被撩拨的心头乱跳,忙将平儿一把推开,跺脚娇嗔道:“人家担心你,你却总说些没脸子的话——算了,我也懒得再搭理你,老太太那边儿还等着我伺候呢!”
说着,便匆匆向前院奔去。
她心下羞恼未平,又急着回去服侍贾母,难免便有些慌不择路,眼见出了省亲别院,到了一处月亮门附近,冷不丁便与一人撞了个满怀。
鸳鸯踉跄几步,好不容易站稳了,就听对面那人粗声恶气的呵斥道:“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……咦,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