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水中,那女子却只敢拼命将头扬起,别说是呼救,连大气都不敢乱喘。
就听忠顺王沉声问道:“你方才推测的事情,可有什么根据?”
孙绍宗恭声道:“此事纯属下官推敲所致,若论根据,也不过是揣度人心所得罢了——但防微杜渐本就是身为臣子的本分,只要有一丝危及社稷的可能,下官便该提醒朝廷、提醒陛下!”
顿了顿,他又补了一句:“王爷向来公忠体国,想必也定能体会下官这番心思。”
忠顺王听了这话,面色又阴沉了几分,死死盯着孙绍宗打量半响。
直到身边女子快要溺毙而亡,他忽然又懒散的躺了回去,淡淡的吩咐道:“此事本王会代你禀明陛下,你还是专心管好这一府的刑名吧!”
说着,又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。
孙绍宗心下长吁了一口气,忙躬身道:“下官谨遵王爷谕令,这便回去整顿刑狱!”
说着,又向周谟一拱手,然后倒退了七八步,这才转身扬长而去。
“王爷!”
目送孙绍宗离开之后,周谟便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叫道:“咱们筹谋了这许久,眼见就要收网了,难道就因为他这几句胡言乱语,便要放弃这大好的机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