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子刚才疼的晕了过去,孙绍宗扯断绳索的时候,才堪堪醒转过来,正巧听到‘过堂’二字,便以为是到了阴曹地府,要评断这一生的是非功过呢。
孙绍宗听他胡言乱语的,当真是哭笑不得,没好气的呵斥道:“快清醒些,你不过才挨了十几板子,怎得就满口胡话了?!”
“这么说我还没死?”
贾宝玉猛地往上一挺身子,随即又咸鱼也似的跌了回去,趴在条凳上哼哼唧唧的道:“真真痛煞我也!”
要说这小子也当真是个作死小能手,喊疼便喊疼呗,偏他不知哪根筋不对,竟是抑扬顿挫的唱了出来。
原本贾政被孙绍宗一番‘胡搅蛮缠’,已经搞的锐气全无,可听他这一唱,顿时又想到了那‘琪官’身上,恼的劈手夺过另一条水火棍,抡圆了便又待抽在宝玉臀上。
孙绍宗心下无奈,正待再去阻拦,却早从外面蹿进个人来,扑上去一把抱住了那板子,哭诉道:“还请老爷手下留情、手下留情啊!”
来人却正是王夫人。
贾政一见是她到了,便吹胡子瞪眼直跺脚道:“罢了、罢了!看来今日你们母子两个,是非要气死我才肯干休!”
王夫人死命抱着那板子,哭诉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