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从里面沁出来的,倒像是后来涂上去的。
至于那被告卢三瞧着,倒是个老实本分之人。
略略扫了几眼,孙绍宗就操着官腔,问道:“卜世仁,你状告卢三行凶伤人,不知可有凭据?”
“回青天大老爷的话。”
那卜世仁跪伏在地上,仰头堆笑道:“那卢三在光天化日之下,用花瓶砸破了小人的脑袋,此事我店里的其它伙计都能作证!”
听了这话,卢三憨厚的眉眼间顿时怒气勃然,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,大声道:“老爷,非是小人故意行凶,实是卜世仁欺人太甚,欠了小人大半年的工钱不说,言语间还侮及小人的父母,小人才愤而出手!”
这人生的憨厚,口齿倒也还算伶俐。
不过想想也正常,毕竟是在铺子里负责招呼客人的,若是口齿不便利,如何能成?。
“我呸!”
那卜世仁狠狠啐了一口,愤愤道:“你这厮平日里惯会偷奸耍滑,也不知坏了我多少买卖,我瞧着情分不罚你便罢,你怎得还有脸讨什么工钱!”
“再说当日,分明是你又犯下了错处,被我责罚时恼羞成怒愤而行凶,和工钱又有什么相干?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