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才严厉的制止了周谟,可心下却也觉得孙绍宗这种态度,八成和太子脱不开干系——自打他建议广德帝老骥伏枥,争取再生个儿子替换太子之后,叔侄两个虽说不上是反目成仇,却也是嫌隙暗生。
可自己这次冒险对付牛家,不也是为了他们父子么?!
真是不识大体!
怪不得会被人算计,连命根子都丢了。
照这样看来,日后太子若是顺利登基称帝,怕是……
想到这里,忠顺王忽然愠怒道:“你去太医院问一问,那固本培元的方子本王用了年余,也没见有什么差池,这怎得交上去都一个月了,还没呈送到陛下面前?!”
周谟忙从地上爬将起来,到外面先洗了把脸,又想法子止住了鼻血,这才赶赴太医院好一番发落。
且不提他从太医院回来,如何向忠顺王交差。
却说夜色渐深,十数根儿臂粗细的蜡烛,将孙府客厅映的亮如白昼一般,那席间觥筹交错、推杯换盏,个顶个喝的是红头胀脸。
尤其是那薛蟠,十几日滴酒未沾,这好不容易逮着‘解渴’的机会,不等别人敬酒,他自己都还抢着往里灌呢。
因而旁人只是五六分酒意时,他却早已经烂醉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