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。
一路踩着积水到了刑名司里。
那堂屋正厅里却是空空荡荡,不见半个人影。
孙绍宗愣怔一下,才想起这两日孙承业和于谦要收拾行李准备搬出去住,所以临时请了事假。
可这样一来,近几日府里积欠的诉讼案件,可就没人帮着梳理了。
略一犹豫,他便又转身去了东跨院里,抓了林德禄的壮丁。
“大人!”
林德禄亦步亦趋的跟着孙绍宗,回了刑名司正堂,也不嫌那门槛附近沾染了泥水,便噗通一声双膝跪地,颤声道:“卑职的岳父与那赵立本原是同乡,因此卑职以前和他走得近了些,可自从大人您主持刑名司以来,卑职从没有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
孙绍宗不耐烦的把手一摆,道:“就赵立本眼下的尴尬处境,莫说你没背着我做什么亏心事,就算真上了他的贼船,又能怎得?”
说着,顺势往孙承业素日办公的桌子上一拍,道:“赶紧把这些卷宗分一分类,把那需要紧着处理的,给我送到里间来。”
眼瞧着孙绍宗自顾自进到了里间,林德禄搜肠刮肚想出来的解释,都闷在了嗓子眼里,他又跪在地上愣怔了半晌,这才愁眉苦脸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