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公公之谨慎小心,若不得圣授意,如何敢私下里向臣透露这等消息?”
“什么?!”
太子一听这话,便在里面直接嚷了起来,嗓音更是不自觉的发颤:“你……你是说,你那‘尽孝、养势’的主意,已经……已经传到父皇耳了?!”
直到此时,太子妃才晓得孙绍宗前面究竟说了些什么,心下不由暗叹了一声。
前几日从别人口听到这四个字,她一面钦服孙绍宗的真知灼见,一面却也心惊于丈夫的粗疏——这等机密,怎敢让下面的奴才知道?
当时太子妃在府里下了封口令,可如今看来,却还是晚了一步。
“殿下勿忧。”
孙绍宗的声音,仍是一贯的波澜不惊:“圣若真要降下雷霆之怒,也用不着让戴公公私下里敲打臣了——想来圣只是有些介怀,倒还不至于因此而厌弃殿下。”
厅静默了半晌,才又传出太子的埋怨:“孤说嘛,父皇向来圣明烛照,你耍的这些小把戏,又如何能瞒得过他老人家?”
这毫无担当的言辞,莫说是孙绍宗了,连太子妃都听的心凉不已——前两天还一口一个‘吾之子房’的叫着,这稍一遇到挫折,竟立刻又换了副嘴脸。
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