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苏行方的叙述,孙绍宗默然半晌,头一个问的,却是那黑帖主人的行止。
“那晚我因为有些公务未曾处置清楚,所以留在县衙秉烛务公,他就突兀的,出现在了客厅与内室中间的阴影处,然后一口道破了我的真正身份。”
“他一身夜行衣,又用黑巾蒙面,实在看不清楚长相,不过身量甚是魁梧高大,与您孙大人比起来,怕也只是稍逊一筹。”
“他闷着嗓子,又操了一口的京腔,因而听不出什么端倪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前面的老生常谈,让孙绍宗很是失望,陡然间听到这句‘不过’,才忙又集中起了精神。
“他虽然在我面前极力控制,但平日与人说话时,应该很喜欢打手势。”
“另外,他手上的老茧有些古怪,与时常联系单刀的家舅有些类似,但却是双手都虎口处都有老茧。”
“还有,他提起您孙大人时,貌似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波动,但这却明显与他交代的事情不符。”
果然!
那黑衣人最大的错误,就是把主意打到了苏行方身上!
以往黑衣人唆使的那些人,不是贩夫走卒、就是心存侠义的穷酸书生,眼力、见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