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略矮了一头。
而最后一个上前见礼的,却是孙绍宗的便宜弟子李贤。
眼见这半大孩子一躬到底,口尊‘恩师’,孙绍宗不觉诧异道:“你怎么也在这里?”
说着,又拿眼去瞪贾宝玉:“这等天气,你怎得还把他喊了出来?”
李贤的父亲李升瘫痪在床两年有余,如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。
这天降大雪,对他而言就是一道坎,孙绍宗昨儿还特地送了些上等好炭,并两支吊命的老山参过去。
按理说李贤应该一直陪在父亲身边,却怎得跑来这里陪贾宝玉等人凑热闹?
“老师误会了。”
李贤忙分辨道:“学生是奉了家父之命,来向恩师当面道谢的——这些年若非恩师处处照应,学生怕是……”
说着,忍不住就有些哽咽起来,只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,却又不肯失了风仪,故而强自将情绪按捺了下去。
孙绍宗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,不以为意的道:“我收你做弟子之后,就去了南边平叛,说起来也算是误人子弟,这些许的关照,也不过是略作补偿罢了,又值得什么?”
说着,摸出怀表扫量了一眼,又继续道:“都这般时辰了,你也先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