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了长辈之命——光禄寺里,应该没那个敢给祭酒公子穿小鞋。
“不成想,竟是贤弟亲自来送寿帖。”
孙绍宗笑盈盈的跨过门槛,也不同他客套什么,开门见山的问:“这其中怕是还有什么别的来意吧?”
孙兆麟忙起身见礼,又讪讪道:“什么都瞒不过二哥,家父原本想请二哥过府一叙,谁承想天不随人愿,故而有些事情,也只能由小弟代为请教了。”
孙绍宗听完点了点头,径自坐到了上首,又示意孙兆麟重新落座,这才请他继续道来。
“二哥大约也晓得,近来太子……太子殿下颇有些不顺遂,一时竟失了锐气。”
提起太子来,孙兆麟脸上就显出些无奈,显然对这位姐夫的评价,也不怎么高的样子。
可他一家老小,却又已经死死的绑在太子车轮上,容不得半点退缩。
稍稍顿了顿,孙兆麟才又继续道:“家父也曾几次前往劝说,无奈……无奈太子殿下心结难解,皆无功而返。”
说到‘无奈’二字,孙兆麟言辞明显有些闪烁,似乎是遮掩了什么。
太子近来对太子妃,似乎颇有怨怼之意,所谓恨屋及乌,对老丈人八成也不会太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