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”
素云紧攥着手心里的纸团,笑盈盈的拦在薛姨妈身前,劝道:“姨太太千万莫见怪,我们奶奶最爱柳公风骨,现下怕是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。”
眼见得李纨又垂首宣笔,一副专心临摹的样子,薛姨妈暗暗咬了咬牙,有心把话挑明了,可看看身前的素云,最终却还是忍了下来。
闷不做声的回到厅里,眼神正止不住的往外瞟,忽又听素云道:“姨太太稍坐,奴婢去外面方便、方便。”
不等薛姨妈回应,她便自顾自挑帘子到了院里。
眼瞧着那棉布门帘来回摆荡,也不知怎得,薛姨妈心里突然就闪过个念头:莫非昨儿隔墙偷情的不是宝玉,而是孙家二郎?
…………
失策、真是失策!
孙绍宗沉着脸跨过门槛,视若罔闻的自守门婆子身前走过,满脑子都是懊恼之意。
当初他因为乏人可用,故而捏着鼻子收下了陈敬德,然而事实却证明,狗腿子这种东西,也是宁缺毋滥的。
原本凌晨的缉拿计划,虽不说万无一失,却也算是详略得当。
尤其黄斌刚被另眼相看,正是要抖擞精神显一显本事的时候,按理说绝不该出什么差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