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胪寺名下的驿馆,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返回大理寺衙门,把方才试探出的消息,以及自己揣测写成了奏章,命人火速呈交内阁。
原本递上奏章之后,他还准备等内阁、或者皇帝召见自己,细问其中详情呢。
临近傍晚时,才听说那李恩贤已经被叫进了宫里——显然皇帝还是希望拿到第一手资料,而不是听孙绍宗的转述。
话又说回来,既然朝鲜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,为何不直接把形势传达给大周朝廷,反而试图从自己这里敲边鼓?
怀这一肚子的疑问,孙绍宗就准备略作收拾,然后散衙回家。
对了,今儿不妨把于谦喊到府里,把自己前后几次修改的‘梗概’交给他,让他帮着润色润色。
就是不知道这接连动荡,朝廷还有没有精力,再推行这‘普法下乡’的政策。
唉~
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啊。
长吁短叹的出了大理寺东角门,孙绍宗正要登车而去呢,忽听旁边有人扬声道:“孙大人请留步!”
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,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。
而孙绍宗循声望去,那一张憔悴的老脸,也是似曾相识,却又叫不出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