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寺东角门前,他勒住缰绳,利落的跳下车辕,又把防雪的蓑衣捧在手上,准备帮孙绍宗披挂整齐。
谁知等了半天,却迟迟不见孙绍宗下车。
“二爷、二爷?”
喊了两声不见回应,张成忍不住掀开车帘一角探头张望,却见孙绍宗倚在软垫上,似乎正睡的香甜。
二爷昨晚上恐怕又……
张成一边忍不住在心底脑补着,一边却犯起难来。
若是正经当值的日子,他自然是要叫醒孙绍宗的,可今儿二爷同北静王约好了,晌午时是要去王府赴宴的。
这一早来衙门,也不过就是露个脸儿,虚应一下差事而已。
要么……
让二爷在车里睡一会儿再说?
想到这里,张成悄没声把那车帘又重新放了下来,捡起方才丢下的手炉,抄着手就往车辕上落屁股。
哪曾想还不等他坐稳了,衙门里就迎出个小吏来——这人貌似是魏益的乡党亲信,几次传话都是他出面。
一见是这人,张成不敢怠慢,忙回身呼唤道:“二爷、二爷!衙门里像是又出事了!”
话音未落,孙绍宗睡眼惺忪的面孔,就自里面探了出来,眯着眼扫量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