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末的北疆已经逐渐褪去严寒,渐渐迎来暖融融的春意,枝头的嫩芽也在不经意间悄然冒出。
淤口关外的中军大帐里,数十员身着战甲的将领在座,个个脸色决绝,整个帐内都弥漫着悍勇之气。
端坐上首的赵不凡抖了抖身上的长衫,目光一一扫过他们,再次严肃重申:“我最后再说一次,此次出征只有五千兵马,生死难料,祸福难说,我没有必胜的把握,愿意去的起身!”
“唰!”梁山军数十员战将齐身而起。
赵不凡轻轻闭上了眼睛,心中很是感动!
尽管没有人发一言,尽管没有人说一语,但行动已经说明一切,那决绝的面容已经说明一切!
“有家室的都坐下!”
众将脸色一变,彼此互望,却没人肯坐。
赵不凡当即板起了脸来:“我说有家室的坐下,没听见?”
面对他凌厉的眼神 ,有家室的将领全都侧过了头去,不与他对视,显然是不肯坐下。
赵不凡心里非常感动,可表面上却只能让自己冷下脸来。
“徐宁,你孩儿才多大?坐下!”
“董平,你死了,你老母谁来养?给我坐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