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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灵灵乘着月蛾凰离去，莫凡转向了浦东方向，目光眺望向了江对岸。
江对岸，海妖如密集的高楼大厦一样屹立，在那些威武的大妖脚下，还有数之不尽的小妖群，它们蠕动起来似成团的虫蚁，爬满了被淹没的城市废墟……
而在这幅密恐的妖群后面，那是一片红色的滚动沙漠，统统由骸骨亡灵组成，每一只亡灵接近于一粒沙子，高级的亡灵似一座又一座沙包、沙丘。
正是这样一幅“此起彼伏”的妖魔画面，与江的另一面现代都市的繁华之景形成了一种巨大反差，不知哪一面才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样子。
也难怪，人们看到青龙坠到了江的另一面会感到绝望。
一江之隔，却如同人间与地狱。
莫凡敢过江，并不是因为他有过人的勇气，而是对于莫凡而言，小泥鳅就是自己，自己就是小泥鳅。
在泥潭中挣扎、成长，为的就是化作苍龙与天比肩。
它如今是青龙，自己怎么可以做一只蜷缩另一半繁华中的蠕虫？
在北疆之战的时候，莫凡便清楚的意识到，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，这个恶魔并不是别人，正是那个正是渴求厮杀渴求战斗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