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不仅完美遗传了他母妃的优点,更继承了他父王善学良记的本事,比他母妃会咬文嚼字,“近几年,在李爷爷的努力之下,胥吏之困已寻得通途,已见明朗。纵观全局,此时何事最重要?”
不待李奚然歪楼,柴承通就自问自答道,“银子!国有银则国壮,民有银则民丰。当此万象更新之际,未免新政夭折,承通愿行走四方,为天下人谋利,为李爷爷解忧!”
这小子能将赚钱说得这么清雅脱俗,比他娘亲高了可不止一个档次。李奚然虽感叹晟王妃后继有人,却不打算与他同流合污,“你谋你的利,与老夫何干?”
柴承通端出蒙学堂夫子的架势,“纵观古今,举新政者多不得善终,为何?”
李奚然……
“因举新政,必更旧习。若更旧习,必被因循守旧之官吏、读书人所不喜,被其刀笔相迫。触及自己利益的官员怨声载道不思勤政爱民,百姓跟着受累,身处草莽之间的百姓看不到新政带来的益处,只会跟着抱怨。百官恨、举子痛、万民怨,居上者自然怨之。新政受挫,举新政者诛!历数前朝……”
柴承通引经据典,口若悬河,痛陈史实后,泪眼汪汪道,“李爷爷辛苦十数载推行胥吏革新,可甘心一腔心血,付之东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