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本给她看她最喜欢看的“潮剧”,她可开心了,经常在她的老人伴面前夸赞我,说,“你们看我的小孙子,多孝顺,我这个做奶奶的真开心,我赏他几个鸡蛋,让他读书聪明。”
我们聊天时,几乎油尽灯枯的奶奶,坐在藤椅上,时常会提起她和爷爷年轻时的生活,以及她以前那个时代她们一家四口的拮据生活,一说到老大郭槐就来气,有时候情绪上来,也是老泪纵横,我看了奶奶哭了也很伤心,陪着她哭。
天气转凉,到了十二月底的一天夜里,依然是我妈陪伴着奶奶,突然心头发痛,可能是太累了,心脏病发作了,她匆忙打了电话回家。
开着摩托车,我爸迅速到达奶奶屋子,照看这两位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……终于,在两个女人痛苦的叫声中,他积压在心中对兄长的不满,霎时间就像火山爆发般从通话中喷发出来。我此时也刚好赶到,一边照看母亲,一边搀扶着奶奶。而我的耳边同时也听到外面如雷鸣般对大伯的催促与呵斥。不知不觉中我和奶奶眼眶都已湿润,眼眶被风吹过,有点冷。哦!不,是彻骨的寒冷。
通话时长很久,秋夜终于万籁俱寂,疲惫的父亲进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强作镇定,然后点上一根烟,语重心长地说,“老婆,等下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