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,沿途逢人问路,总算在近午时看到一个集市。
茅草搭建的茶棚下,一个皮肤黝黑的庄稼汉端着粗碗灌了一气苦茶水,长长打了一个嗝儿。
旁边人眼巴巴地望着,急切地问:“后来咋滴了,你倒是快说啊。”“是啊,昨天我看姚家老爷去村头寡妇家收租子,怎么晚上就……”
汉子搁下碗,向前探着脑袋,神秘兮兮地道:“听说他们家去西山请来了天师作法,我从他们家的小厮打听到,说姚老爷子死的时候全身精血尽失,惨白干枯,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的。”
众人莫名感到背脊一股寒意直窜。
汉子又叹了口气,一脸惋惜:“只是可惜了于家的二丫头,啧啧,不仅长得好看还是干活的好手。我年前就找人去给我家大郎说媒,哪想她爹开口就要十两银子的彩礼,说要给他大郎娶媳妇还要修房子。我这还正在攒钱呢,他就把女儿卖给那举子老爷当第十七房小妾。”
“这于疙瘩也真是蛋求的很,之前把大女儿卖给太监,这次把二女儿卖给那个老怪物。他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十几房小妾是怎么死的。”
“胡疙瘩莫要说别人,你还不是把女儿卖窑子里了,还说什么去大户人家当丫鬟。上次阿贵进城还看到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