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来年没见面了,可是,他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英梅不在了。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,泪水不由地涌出眼眶。我是专门来这里看她的,这个愿望已在我的心里藏了二十年了。可是,当我来到这里时,她却不在了。我用袖子擦着眼睛,就问,“她怎么啦?”项林说,“她得了肺结核,已经离开七八年了。”我说,“肺结核又不是什么大病,怎么就看不好,况且她还那么年轻?”项林说,“她长期患病,没有钱治,活活地熬死了。”我说,“她老公,还有她的家人,怎么不想办法?”项林叹了口气,说,“她父母都老了,穷得老死。她老公也没一点本事,挣不来钱。”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要是知道她没钱看病,我会想一些办法给她寄钱。可是,这只能是假如。只怪我这多年都没有再来过这里,对英梅的情况一无所知,还以为她生活得非常不错。
在项林家吃过晚饭,我提出要到英梅家去看看。项林就带着我去了英梅家。英梅家我曾去过,但那是她娘家,而现在要去的是她自己家。项林带我进到了她娘家的邻村,对我说,“你看呦,村里哪家的房子最破,就是英梅家。”说着,便把我带到了一个水塘旁面。水塘旁边有一栋四五间房的屋子,围墙的土坯已经明显地风化,让人感觉就象是边关的长城。房上的灰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