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岁,还是不太懂事的孩子。
项林说,“她那时还不太懂得,等她晓得时,胎儿已经大了,没得办法了。”
那个年代是个单纯而封闭年代,人们只晓得循规蹈矩地生活,而对于有些出格的事情不晓得如何防范,也不懂得该如何处置。这就是时代的悲哀,也是我们这代人的悲哀。我这时突然意识到我根本就没见过有良,可他一见到我就喊出了我的名字。想必他早就怀疑到了那个胎儿的父亲就是我。因为许多人都晓得我那时每天晚上要去英梅的广播室。想到这些,我又放声痛哭起来,我知道是我害了她。如果不是因为我,她不会遭受这多的屈辱和苦难,以致英年早逝。我恨自己,恨自己让英梅吞下了自己种下的苦果,恨自己为什么这多年都没再来过这里,如果我能早些年来到这里,也不会有今天这种结果。
项林又对我说,“英梅虽然嫁给了有良,但是她并不爱有良。特别是有良这人心眼很小,嫌慧慧不是他亲生的,容不下慧慧,不肯为她花钱,而且动不动就对她打骂,还骂她是杂种。可英梅又是最痛爱慧慧,因为慧慧长得最像她。为此,两人就整天为慧慧争吵不休。英梅为什么会得肺结核,就是因为老是生气,心情不好引起的。”
离开英梅的坟地,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