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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敲了敲门,开门的正是兰兰。她显得很憔悴,一脸的苦色,穿着一件破旧褪色的红毛衣,头散乱,一点也没有往日的那种清素与利落。这让他多少有些吃惊,就说,兰兰你咋成了这样子?兰兰把头一低,说他什么都知道了,还把我死命地打了一顿。说着,便把衣服掀开让开让他看。他看着兰兰身上尽是紫一片青一块的伤痕,就心痛地说,兰兰呀,你怎么活得这样可怜?兰兰悲切地说,唉,没办法,就这受罪的命嘛。说着,就趴在他的怀里啜泣起来。
这时,她听到屋外有男人嚷嚷的说话声,就赶忙把他推开,神 色慌张地说,你快走吧,这恐怕是他回来了。他说他要是见到你非要把你杀了不可。杨业不想马上离开,但兰兰却边推着他,边恳求着说,你快走吧,要是让他见到咱俩在一起,会对咱俩都不好的。求你了,快走吧。杨业见兰兰这般慌张,也就不好勉强,就赶忙出了门。
他刚从兰兰的家门前走开,就见一个黑壮的汉子拎着酒瓶从巷子的转弯处走过来,看见杨业,就用打量陌生人的眼光盯着杨业问,喂,你找谁呢?听他这样一问,杨业说我找王局长。那汉子大声地笑道,你找王局长怎么就能找到了这里?要说找下岗的要饭的这里可不少。说着,就哈哈大笑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