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掐指算来也只有二十来天的时间了。我知道二嫂不愿见四哥,甚至对四哥有种厌恶感,但她却没法抗拒长辈们的决定和安排。我很同情和理解二嫂的心情,但却没有办法帮助她,只能默默地陪伴着她。为了能多多地陪伴她,我不在学校里住了,每天下午早早就从学校里赶回来。
从那天起,西头那边房屋里就已经开始为四哥与二嫂的婚事张罗起来。二嫂这边的房屋也被粉刷一新,门窗与箱柜也刷上了新漆。新添的衣服、帐子和被褥把柜子里装得满满的。眼看那个确定的婚日越来越近了。
二嫂仿佛像变了一个人,再也没有清朗爽快的笑声了,而是常常泪流满面暗自悲伤,有时甚至一整天不说一句话。随着婚日一天天地临近,二嫂越发地沉不住气了,甚至有些坐卧不安,乱了方寸,三天两头地往外跑,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常常是到了深夜才回来。
那天晚上,二嫂从外回来,对我说她在去北山的路上碰见了一位嫁到川道那边的媳妇。那媳妇对她说黄岭冲的于老倌带着小红在川道那边住着,与小红定亲的郑家正在收拾新房,准备娶亲办事呢。
我心里不禁一惊,就想难怪这两次去黄岭冲都没见到她家有人,想必于老倌是在用这种办法把小红和我分开,但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