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是让他给逼走的,所以,这些天来,只要有人一提到二嫂,他就显出一脸的愧疚,默默地走开。我说既然这样,那就不去送钱。可母亲又说,你爹说了家里只有你四哥最没出息,没出息的儿女就要多赔一些钱。还说你四哥的事是徐家脸面的大事,就是花再多的钱也要办好。我知道母亲的意思 ,她是在向我要钱呢。可我心里正烦着,就说,能让我安静一会好不好?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大,把母亲吓住了。母亲赶忙诚惶诚恐地走了。
第二天,我利用中午课余时间去了镇储蓄所取出了钱,送回了家。父亲接过钱,像过年似地马上换上了一身新衣,把那捆钱结结实实地揣在了怀里,就同大哥一起赶往红花岭。等他们回来时已是黄昏傍晚时分。父亲和大哥的嘴上泛着亮亮的一层油光,说话和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酒气。显然,父亲的精神 和气度好多了,脸上的肌肉也舒展和滋润起来,俨然像一个在外面发了大财的乡绅,边喝着茶边说着春玲家的盛情和酒菜。
我对乡下的这种庸俗的礼俗和夸耀非常地反感,就独自去到屋后的林中去观景散步。夕阳虽然已经落山,但回光返照仍把山间照得一片金黄。有微风从远处吹来,依稀可以听到打谷机的隆隆响声,仿佛是在传递着某种信息。突然,四哥从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