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丝毫的印象,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毫无相关。
不知是哪一天,我像沉睡的婴儿一样突然地睁开了眼睛,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明静的天地,天地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。河流舒展而轻快地流淌着,河谷两岸是齐展展的黄土高坡,高坡上广袤而平整,天老地荒般地深远和荒凉,风声像婴儿的呻吟一般掠过阳光照耀下的农田麦地,不间断地朝着河边吹来,多少里外看不到一个人影。那种感觉就有点像上苍开天辟地时的亘古蛮荒。
在河流流经陕西蒲城和大荔之间的那片黄土地时,河流变得宽敞而缓慢,十多座钢筋水泥筑成的数十米高的桥墩就耸立在河床之上。在桥墩的旁边,一座供建桥工人来回过往的临时搭建的小木桥就横在两岸之间。这些就是我的记忆初醒时的大致印象。
我那时的记忆还非常地单调和专注,只记得一些印象深刻的画面,而那些不太注意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了。我甚至都记不清那些来来回回在木桥上走动和在桥墩上施工的工人。我只记得那片被阳光照耀得明晃晃的河谷之间是一片蛮荒的寂静,没有一点声响,辽阔的天穹之下,河流望不到尽头,荒塬望不到边际,整个天空之下只有我一个人在河边玩耍,仿佛我就是创世主创造出来的那个亚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