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一种无比美好的期待。那晚霞一般绚丽的红艳注定会映入在我的心间,让我感觉蛮荒一般的时空中有了美的灵动。我很想把她的那次出现跟我的生命联系起来,可是,她只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了踪影,就像我那可怜的妹妹在我的记忆中闪现之后,便随风飘逝了。
我妈和老严头结婚之后,老严头就成了我的继父。而我妈和我们都成了他的家属,所以,工程处给我们家分了房子。我们就搬到了离工地约有四五公里的平隆庙铁路家属大院里。我们家从乌鞘岭到宝兰线,再到宝成线和洛河桥边,多少年里一直住着窑洞,现在终于住进了房屋里。
当我们家搬家时,家里人都兴高采烈,可是,我却感到了有些失落,因为我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孩,而且,离开那里之后,我恐怕永远也见不到她了。这让我感觉她将永远地与我失去了关联,所以我有着一种树木被移栽时的眷恋与伤感。
我们在家属大院里住了差不多有两年多,直到洛河大桥全部建成通车后,工程处才离开了陕西蒲城。1963年那年,继父坐火车把我们带到了福建南平市。这是个多么大的世界,到处都是人,还有很多的街道和楼房。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人。在洛河桥我最多只见过那一百多号的修桥工人,后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