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。那河谷间和河谷的岸边,除过修桥的工人,就是我们的家人。阳光下呈现着亘古蛮荒般的金光,那金光与黄色的土地和河岸相互交融,显得十分地安宁。这里是蒲城和大荔相交的地界,因为洛河的阻隔,一年到头看不到有人从这里走过。
我的记忆是从我父亲去世前的那段时间才突然地豁然醒悟的,所以,那段时光在我的脑海里十分地清晰。当时,正值国家经济困难时期,物质都是单位供应站发票供应。自从我爸爸去了西安之后,铁路供应站就不再给我们家供应粮油和物品,我们家的生活很快就陷入了困境。虽然我爸爸给我们寄钱,可是,有钱却买不到东西,特别是粮油更是无处购买。
在我的记忆里,北方那边天空辽阔,土地无边,举目望去一直到天边都看不到一个村落和一个人影。那段时间,妈妈常带我出去在农民挖过的地里捞红薯。可是,红薯已让农民挖光了挖净了。所以,我妈妈用一把铁锨把农民的那一片土地差不多重新翻了一遍,只当是给农民在翻地,劳累一天也只是挖了几根像根茎一般粗细的小红薯。妈妈用这些小红薯煮上一大锅稀粥,然后,把这锅稀粥盛进四个碗里。第一碗是盛给我的哥哥,里面最稠,内容最多,因为他每天要走十多里的路去上学。下来便是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