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,我就要去美国了。”
黄妈问我,“为何要去美国?”我说,“我们要在美国定居了。去了美国,以后再想回来就不容易了。所以,我这次回来,想把该办的事都办好,把该看的人都看一遍。”黄妈点了点头,说,“那是的。”
黄妈给我泡了杯豆子茶,我一边喝着,一边说着,“黄妈,我昨天去了新年的坟地,给他烧了纸钱,送了些吃的。”黄妈好是感动,泪水马上就涌了出来,说,“没想到,我的伢子死了这多年了,还有人惦记着他,牵挂着他。”
我说,“新年救过我的命,也对我那样地好,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,所以,这些年来,一想到他,我心里就好难受。”说着,就觉得泪水开始在眼圈里打转,但我强忍着没让泪水流下,我怕这样会引起黄妈的伤感。
黄妈叹了口气,说,“要是我的新年伢子不死,该有多好?他见到你这样漂亮,这般出息,该会有多高兴。”说着,开始用袖子擦起眼泪。我不知道该说啥话来安慰她。其实,我知道说啥话也安慰不了她。我能理解一个母亲失去爱子的沉痛与悲哀。
我知道这种场合不宜久呆,父母也专门给我做过交待。于是,我一下把一杯豆子杯喝完,从衣兜里掏出二千元钱,塞在黄妈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