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什么。
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半夜,她感觉有人推自己,睁眼看是赵嬷嬷,又听到院落的狗在低声呜呜,一骨碌爬起来问怎么回事。
赵嬷嬷低声说:“你不是想去看看吗别吭声,跟着丁大山去。”
花倩儿到了跟前又有点怕见,但还是知道来之不易,立刻跟着她出来。
班烈的妻子系了头巾,弓着身子握了一个包袱等在外间,不安地换着腿站,一见了花倩儿就连声低嘱:“可不能给人家说。路上有人问,咱就说去看口口人默罕默德。记住了不”
赵嬷嬷用气息很大、很低很缓的嗓音代为回答:“她不像那群母狗,心里亮堂。”
说完,这就拿了一顶更大的头巾,翘身替花倩儿缠绕。
花倩儿感觉到伸到脖子里的手正在发抖,身子也不禁有点发冷,只好按了她的手自己来。
她们踏出门去,就见丁大山穿了大氅大袖衣,站在黑暗的角落里,用衣服环着调昏的马灯苦等。黑夜里透着迫人心神的静谧,狗吠不时猝然大作。乍一看那灯晖独独照耀在脸膛上,半紧半松里透着几分鬼样,两人更轻手蹑脚,心情紧张。
她们相互挽着,不安地往四周观察,一步也不敢慢地跟着丁大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