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段晚容被带到一个房间里,那里坐了一排的先生。
刘启移动目光,发现这里的规矩的确新鲜,每个孩子——无论是学生还是伴读都要给一付画磕头,然后给老师们拜礼,便把眼睛瞪大,朝要膜拜的画儿看去。那里面有一位胡子很长,长袖半揖的老人,丑丑的,头上还有两个疙瘩,在家里见过,就像家里墙上挂的。旁边的小孩也大多在看,却是不认得,交头接耳地议论画里的人是谁。
刘启见那画里的老人既然和自己家挂的很像,一味地告诉他们是自己阿爷的兄弟——家里阿爷的牌位就挨着这挂像。
这话赢得了很多孩子的敬畏,他们都看着刘启,比较他和画里的老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。刘启心里不免得意,揪揪这个,拽拽那个,吐沫横飞。他觉得段晚容有点害怕,紧紧从后面拉着自己的衣裳,就故意一次一次地拱她到人前。段晚容躲了两躲,又不敢在人前大声说话,只好推推刘启,提醒他该这一排去跪拜了。
刘启和一旁的孩子说嚷得过瘾,临了还往人脸蛋捏去,以至于人家都已经跪倒,才飞快地跟上这一排的同伴。虽然磕头非他喜好,他也只好跟着磕头。磕了好几个,一抬头,才发现一起磕头的几个小孩已经换了方向,在给高矮胖瘦不等的先生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