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,那是我心里急,恨自己唐突,知道吗?”段晚容颇有尴尬,低声说:“想不到阿伯这么顾人?”花流霜微微地笑,迎风向北,走了一阵又等了段晚容。
她们边走边望,希望在地平线上看到令人熟悉的一人一马,直走了二十来里,太阳东出半杆,才停到一个半歪的草棚边休息。刚吃了些干粮,这里便来了几个逮了贼的男人。他们擒住的是个漂漂亮亮少年,年龄也不过十六七岁。
段晚容心里向着英俊的男孩子,就想问问怎么回事,可还没听完个来去,就因那少年呼爹叫娘的告饶的熊样失望,回到花流霜身边。花流霜却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,低声跟段晚容说:“他阿奶常和我说,长生天保佑善良人家,多施一恩可得一恩,多救一命可得一命。今你刘启弟弟没个下落,咱就要了这好,啊?!你去和那几位阿叔说说,看看他们能不能不再难为这孩子?”段晚容“恩”了一声,便说予外面的汉子,这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这少年的母亲,问她为什么造谣骗钱,让妇孺为打仗的男人掏钱买命。花流霜一听也寒了,这样的昧心人岂可谅解?
但她还是走出棚子,给众人说:“你们去找他的母亲,却不该难为他——”说话间,她和少年晃了个脸,竟觉得少年容貌似曾相识,不由愣了